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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连载】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(四)

2017-07-10 张今中 文化范儿

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(四)


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【十六】

  《击腐五拳》之四

  就摸摸那老虎屁股

  我干新闻工作20年,职业化的习惯让我更多了一些政治的敏感,职责的操守,正义的伸张和肝胆的映照。有时,还会有些血性的贲张和挑战的冲动。2004年夏,我代关凤石写书。他说我看你小伙挺尿性,我老弟在阿城干活他不给钱啊!我拦过话头:“我朝乎朝乎他!”老头笑了,还抓了我一下,以示托付。我和关凤巨商议战法。因对公方水务局,仗要挂点政治色彩。于是,我代笔给阿城区委书记区长写了信。信写完了,凤巨看了觉得说大道理多,说他钱事少。我哥俩不外,我半开玩笑说:“你当书记区长是杂货店卖盐的呢!人家是职业政治家,你说你那小钱,你就是小家子气,人见多了,一起步,从气势上说你就缩缩了。你瞧不上眼,咱要从气势上压住他。必须跟政治家讲政治!”我那信简直是一篇可登报的评论。信寄半月,凤巨催我,我说等信周转到水务局再去。又过半月,我俩来到水务局。局长不在,说出远门去了[实为躲见]办公室主任来支吾。我说人家给你们干活,至少你们欠人多少钱总得告知一下吧。否则你们就是衙门作风霸王条款。撇开钱事,告你个“门难进,脸难看,事难办”就够你吃一壶的。那家伙脸一下白了:“啊!我想起来了,你们是给书记写信那伙儿吧?我们局长说那信赶上登报纸水平了,书记区长都签了字,并告当政治任务来完成。来来来,我这就给你们看钱数!”他打开卷柜。他奶奶的,卷柜手门里侧就贴一张表。二三十家,最后才是关凤巨。我记十几万。那小子极油滑,冲我们媚笑低语:“你们不捅天,欠十年都是他。你看这些,有的就拉倒了!人都拖死了,谁还来要!换了好几茬局长了,你前头局长屙屎,谁后头局长给你开腚啊?”我俩投石问路后,底情摸出,自信满满。二次去阿,先找时任常务区长刘德文,请他督办。刘正给上访职工开会,示我稍等。凤巨说是不是支咱啊!我淡淡一笑。是的,你没文化自信,人自拿你不当回事。中午,德文把徐晶也叫来。我敬酒时说:“一个小私事,两位大官陪。让我感动!”德文说他知这事,看到书记区长批了字。有这上方宝剑他咋督办都不为过。凤巨实在多喝了几杯,汗下来泪也下来。我说凤巨是咱县有功之巨。宾州自来水,自糖厂二龙山的地下管网都这小子干的,您们帮帮他一一他不容易,帮他一个暖了几十个人的心一一他哥关凤石老爷子派我来的。其后关凤石还去了一次。席间,刘说别看两人陪,也不抵一个。书记不批也难要,还是你们信历害。关凤巨先人先手先敌先招把钱要回了。有时一一老虎也温情。

  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【十七】

  击腐五拳之三

  从善如登一一从恶如崩

  [得人者兴一一失人者崩]

  2001年春月的一天,三弟今山打来电话,说四弟的7亩地村上给缴回去了。放下电话,我便乘车回到老屯西场[我父母居此,依山傍水,风景优美],三弟说村头霸黑地,租费不入账。有了这个软肋,我便可以对穴出拳了。我说:“以你名写个东西,找村头时,看我捊发为号,我一捋发你就掏信。”我俩还演练了两遍。夜幕四合,晚风湿凉。我和三弟进屯了。村头见我迎了上来,握手寒暄。到了他家。我说:“四弟走了,他名下的地还是合法的,他爱人户在人不在,但地权还是她的。弟媳包她三哥种好好的,你咋给收回去了?”他绕山绕水,云山雾罩,讲了不少上面下面的说道,想把我拖进事先设置好的陷阱。那一刻我真的确信一一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,而没有永远的朋友。我说:“你叫我一句二哥,说明咱哥俩屯邻同学同事的关系还在。人说从善如登,从恶如崩。你们乘人之危夺地夺利,这事可是不善啊!出手是不是太恶了?一一我四弟气懵了,还写了信,反映村上黑地不入帐一一”我一捋头发,三弟从衣兜掏出信递给他,毕竟村头老油条,他摆摆手,淡淡而笑,不接也不看。他奶奶我急眼了:“信你不看,我带县里,我办公室挨着纪检委,回去跟那几哥们好好看看!”说着,我领三弟出门。到我爹妈那儿,问咋样?我说:“地值钱,二哥不值钱了一一把我激怒了,我要让今山那信值上大钱。”我回县里,三弟又来找我:"你回县里那早上,他骑车上西场请你吃饺子。你没吃饭不是先走了嘛。他答应7亩地我照种。“我说:”你信还交不交啦?“他说:”给我地我还交啥?“我说:”怎么给你地?是他偷你地,霸你地一一你用武器把狼打跑了!保住了你的地"他笑了,我也笑了!胜利者是应该笑对人生的。

  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【十八】


  《击腐五拳》之五

  "傻孩子一一

  你命仅值3万元"

 

  2002年夏的一天,原宾县环保局干部朱世锦找我:“张主任,我哈尔滨东风镇亲属孩子服毒自杀,女的要上吊,男的要杀人,您看能不能要回两钱,安慰安慰!”我一听,悲恨交加,血性飞扬。“走!摸摸那老虎屁股!”我夹包上车,一气剋到死者家里。孩妈披头散发,不吃不喝,急想去阴间陪伴悲独的小女。亲友24小时轮班监护,人都拖垮了。孩爸一身粗肉,脸上分明透着复仇的火焰。世锦又领我去殡仪馆。打开箱的那一刻,我心特别闷堵:花儿般的女孩,虽十几岁,个头修长,面皮白皙,眼角细长,嘴角微微上翘,就像甜醉一睡的样子,沉淡而安详,娇嗔而惬意。一丝痛苦感,你都看不出来。世锦指认脸侧:“您看,这红指甲印就是班任掐的。”原来班上搞校外活动,女孩回来晚了,老师批她绊嘴,便当堂掐了她,气头所至示意再不要她。女孩特怕她爸打骂,恼羞之间把家里的农药喝了。我们商量了几个方案。一是给省市领导报社写信。辅以死者生前生后两照,人发一份。再是要求与校方开个听证会。三是以威摄手段迫使校方赔偿,以示慰问。听世锦说孩妈真要死了,孩爸也真不想活了,但人死前要杀校长全家。战端初开,东风镇书记却不露面,猜知他躲在一小楼遥控指挥。告拟王镇长主办下午听证会。中午吃饭时,我与孩爸谈了几点意见:一,绝对不可过激,更不能杀人。二,你想要两钱可以理解,现在的一切活动正是为给你要两钱的。你要按我们的战法来,别打乱仗。我又跟世锦商议万不得以可借凶慑人。同情弱者,手段为目的服务,把钱要来才是正经。世锦看咱有几分韬略,大手一扬:“大哥您说咋整就咋整!”我也来了一把血性肝胆。帮就帮到底吧。他奶奶地一一人家命根似的 孩子虽死于校外,可死因于校内,在情与法,理与非之间,校方应体现人文关怀才是。毕竟几千人的中学[东风镇90中]手叉少拉拉点,都化解了正在急剧恶化的家校关系。席间,我让那“大黑塔”多喝一瓶啤酒,看我举杯,进会闹场,以攝人魂。趁中午人下班,世锦我们还预演了一下。我二楼举杯喝茶,“大黑塔”在一楼一角可以看到我。下午2点,骄日喷火,大地生烟。王镇,校长,副校长,班任置一侧席坐。我和世锦置坐对面。王镇说孩死于三尺门外,与校无关。我一听火了:"您是一镇之长,万民之父。你的臣民遭此大难,您连慰问之辞都不讲,开囗先把自个责任抖落干净了。您可真体衅民情。请问您到死者家去过吗?您到殡仪馆去过吗?那女孩甚或比你女儿还小吧?您知死者父母眼看就要崩溃失控了,一场血案随时可能发生。粗人失控他还管你什么那妈三尺门里,三尺门外[俗称老里师只管三里门里不管三尺门外]我“啪”地拍了桌子,长吁一口气,继而举杯,“大黒塔”雄狮兜风般地冲上二楼,亮着一身粗肉,大骂校长:“杂种,我杀你全家!”我喝令世锦赶他出去。会场没了一丝声息。我瞥望正副校长脸都白了。不一会儿,校长吱声了,他可是删繁就简一步到位了。要王镇私下商议。我们在会场小候。三五分钟王镇一行再进会场,他走前头,向我伸了三根指头,我也给世锦示意了一下,他点下头。3万元和解。校长吓坏了,先是冲王镇借[王说没钱]后问银行是否下班。为缓和紧张气氛,我幽了一默:“你到底是书生气,你答应赔偿,他还能过激失控吗?至少今晚没事一一不过你不能拖拉。你可知那是油盐不进的粗人一一特事特办,急事急办吧,好不好?跟粗人愚人你还讲啥三尺门外啊?急眼了,他冲你三尺门里,你和媳妇俩都敌不住他。他连连向我们鞠躬:”那是!那是!"有时,老虎的温情一一那是他惧悸了好猎手。[此乃弱势群体自我保护的无奈之举,被迫之择,为弱势群体而张目,我心无愧]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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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卷】张今中我与记者的故事系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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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连载】张今中我和记者的故事系列(三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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